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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再躺回去,背靠着墙坐下,腰腹的疼在夜里逐渐张狂,冷漠的心比所有人都要更明白的心意——叫作难过。

那年年关下大雪,宿永所有的大街小巷里都喜气洋洋地准备过新年。

谢家门前的灯笼再没亮起过,挂上挽联。

雪下的有多大,流言责骂声就有多响亮。

如果不是自己最后的赞成和承诺,哥哥不会撤回回国发展的计划书,也不会去阿洛塔。

至少谢家所有人都这么认为。

在那个寒冬里,谢知南的心被纷纷扬扬的大雪冻得麻木了……

往后漫长的冬日,他卑微的祈求晴天,就算阴天也没关系,只要雪停了,没有阳光也可以活下去的。

谢知南记得,那是哥哥死的那年。

漫天大雪里,央书惠抱着遗像躲在谢寻北的房间里放声痛哭,指甲抓得地板上全是血。

五点,天色蒙蒙里透着一丝白。

是一个晴天。

主治医生来查房,发现谢知南在床上不知坐了多久,医生顿时脸色铁青!

医生知道谢知南能说一口地道的阿洛塔话,自己不用捣腾英语,直接用东区方言将他训斥了一通。

小助理并不知晓谢知南听得懂阿洛塔话。

血压恢复了正常,主治医生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,不过腹部又出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