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南没再说什么,转身离开。
迟意于他而言,只是央书惠交待的需要照顾的艺人,一个同胞。他不想将让迟意卷入自己的事情中来,不想与迟意有过多的拉扯,也不希望她因为现在所处的环境太辛苦、在孤独害怕中对自己产生慕强的感情。
她有要爱的人,他有要做的事,这样最好。
谢知南去浴室简单的洗漱。
迟意躺在沙发上静心思索:阿布希望谢知南能放下仇恨,希望谢知南得到幸福。
谢知南恨阿洛塔?不会,谢知南对这边乞讨的可怜人会发钞票。
谢知南恨恐怖分子?当然。
这样恨,得不到释放,也不能轻易放下。
那谢知南能做什么?迟意脑海一片白光,猛地惊坐起身。
从玛丽门诊回来时,遇到两辆黑车跟踪,谢知南娴熟的车技,利用地形和超高车速将两辆车甩下,这不是一个普通演员可以做到的。
随处一个地形都了如指掌,哪里有弯道有陡坡都谙熟于心,迟意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,那群跟着谢知南的人会不会就是!
谢知南洗完出来,穿着一件短袖。看见迟意还坐在沙发里,有些吃惊。
迟意震惊的情绪还未收敛,回头正好看见他胳膊上结痂和未结痂的鲜红伤口。
这段时间的早出晚归,新伤不断,他在做什么?
两人对望,各怀心思。
“洗完回房休息。”谢知南朝沙发走过来。
迟意道,“怎么受伤的?”
谢知南道:“遇到游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