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意被人粗鲁的抓住头发,从角落扯了出来。

发根被扯断的清晰声音,贴着头皮传来的是深层战栗的恐惧。

迟意白着脸挣扎,换来一个响亮的巴掌。

年幼不识巴掌味,而今接二连三。

如果能回国,迟意想去挂个口腔科,看看牙齿还稳健吗。

迟意吐了口血水。

她还想挣扎,歹徒抽出腰间的匕首,在她脖子上一划。

如果被带出,等待她的是什么,不言而喻。迟意早就见过那些清早被送回来的少女,惨不忍睹。

这个时候选择抹脖子,大概率生前还算体面人。

可冰冷的刀锋贴在脆弱的脖颈上,迟意想苟一会。

大不了就是一死,至少带出去见过今晚的月亮,再死不迟。

种花家讲情怀,月是故乡明,也算跟迟家老小有个交代。

她被匕首吓得僵住不动的时候,歹徒故意用匕首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划了一刀。

最先感受到的不是疼痛,是皮肉分开的撕扯感,脖子下方的肌肤被湿热的液体打湿时,迟意才确定自己流血了。

这让她的恐惧达到了极点!

男人揪着迟意的头发,逼迫她抬起头。

这个动作加深了颈部伤口的撕扯,迟意感受到了疼。

头戴面具的男人目露凶光,凑近她的脸狺狺狂吠。

迟意僵直地点头,缩着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