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青松举起酒杯,低声道,“愿姐姐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”
大锤很给面子地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,“愿青松鸿鹄展翅、翱翔九天。”
二人一起引尽杯中酒,骆青松将酒杯放下,“翱翔九天是姐姐的事儿,我替姐姐把九天下的妖魔都赶走。”
大锤已经好久没听见他说这种肉麻的话,微笑着看了他一眼,“等过了年,你就住到军营里去吧,什么时候把兵马操练好了,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骆青松一噎,闷闷道,“臣遵旨。”
整个殿内其乐融融,远在千里之外的大景朝,也是一派欣欣向荣。
景环帝丢失了一半国土,眼见着回天乏力,他就想用纸醉金迷来麻醉自己。今日大年三十,景环帝也在太和殿举办了隆重的宴席,文武百官、皇亲国戚都来庆贺。
景环帝在太和殿开宴,南向绫也在锦绣宫开宴,招待内外命妇。
还不到二十岁的南向绫穿着明黄色的皇后朝服,虽然年轻,威严却一分不少。她面带微笑地接受内外命妇的共同朝拜,所有人都跪在她的脚底下,三呼千岁。
南向绫恍惚了一下回过神,“诸位请起,今日大过年的,咱们且不论那么多规矩,一起乐呵乐呵。”
诸位诰命找到自己的地方坐下,开始轮番拍马屁,南向绫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奉承自己,谁奉承的好,她有赏。众人心里都清楚,南皇后是万万不能得罪的,她一句枕头风就能把别人家男丁的官位给撸了。
苏琉璃低声道,“你收敛一点吧,这也太猖狂了。”
南向绫用眼角余光看了她一眼,“收敛什么,这才符合我的个性嘛。陛下卖官的钱又不分给我,我只能从诰命们这里捞一点了。”
是的,南向绫跟着景环帝学,开始卖官。有那家中有儿郎做官的诰命,定期要给她点孝敬,不然官位就危险了。景环帝对此也清楚,他也懒得管,全当给皇后挣点脂粉钱罢。夫妻两个一个在前朝卖一个在后宫卖,把个大景朝官场搞得乌烟瘴气。
苏琉璃啧啧两声,“你们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败家。”
南向绫端起面前的果酒啜了一口,“败就是了,不破不立。这个破烂之家,败了才好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