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食堂会吃这个吗?”沃特兰指着一颗挂着红色果实的蔬菜问。

“大概吧。”玛希城教育部下扫盲工作组组长之一,他的表弟博拉维拖着伤腿说。

“今天他们会做那个吗?”沃特兰又指着另一种蔬菜问。

“应该吧。”博拉维没什么精神地说。

“那这个呢?”沃特兰指向路边,他们前面停着一排马车,一位马车夫去倾倒粪袋时,她的马又甩了一下尾巴,一大坨黑绿色的东西啪地掉了下来。

“可能吧。”博拉维说。

“那你去吃吧。”沃特兰说。

“哦。”博拉维连头都没转过来。

沃特兰简直像现在才发现不对,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表弟,“你在生我的气?你还在生我的气?”

博拉维说:“哦,亲爱的表兄,我没有生气,我怎么会对你生气呢?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,你知道的,你是我的表兄,我唯一的亲人啊,我怎么可能对你生气呢——就算你是个自大鲁莽的,见色忘义的纯情追爱少男,工作干到一半就跑去对女人献殷勤,让我一个半残废给你收拾烂摊子,还要向孩子们掩饰你的去向,我也不会对你生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