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范天澜看着他问道。
觉得这种时候的天澜有点像执拗追问的小孩子,云深在这个自己并不擅长的问题上努力搜索着答案,“结婚是一种仪式,而感情有许多种形式,生活总难免波折,人们有时候会遇到一些客观原因……那就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。”
“客观原因?”
“比如……”云深思索着,“主要的是家庭因素,性格不合,年龄的差距,还有时间和空间的阻隔之类。”
“年龄的差距?”范天澜问,“是差多少?”
“至少我不能允许未成年人和成年人之间不成熟的关系,至于其他……”云深说,“我觉得,还是年轻人和年轻人更有共同语言,即使有年龄差距极大的爱情,当一方还享有长久生命的时候,另一方却已经垂垂老去,这也是很悲哀的事。后者毕竟是个人选择,只要不是三代亲缘和有不能结婚的疾病,婚姻法不干涉这种自由。实际上家庭因素可能占有的成分更重一些,这两年我调解过聚居地内部的一些案例,原本有矛盾的部族之间通婚,要获得理想的结果结果总是不太顺利,毕竟融合的时间还很短暂,有些矛盾没那么容易消解。”
范天澜不说话了。
“怎么想到问这些?”云深问。
“只是问一问。”范天澜说。
他实在是很少有这样不直接回答问题的情况,云深有些意外地看着他,“难道是有意中人了吗,天澜?”
范天澜想说“还要再等两年”,但在这种时候,他却微微转过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