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最重要的武器来源在对手手中,平等和独立就是一个笑话。

“但我们没办法拒绝这一切。”

被人双手捧着送到面前,做梦都想不到的好处,不想要的才是脑子有问题。提拉心说。

斯卡·梦魇语气却很平淡,“算了。让人明知不对,还是会一步步踏进去的陷阱,不正是那名术师最为擅长的吗?”

白毛沉默了一会,然后问:“您后悔了吗,族长?”

“后悔?”斯卡·梦魇说,“没有,完全没有。”

白毛似乎有些吃惊,“您……”

“因为恐惧停止前进,那是彻头彻尾的懦夫。”斯卡·梦魇说,“你在这里见到的人类有不少是我们曾经的奴隶吧?跟还在部落里那些比起来,你还认为他们是同一种人吗?”

“……有不少人,我已经辨认不出来了。”白毛低声说。

“在这边待了近十天,除了那名术师,你见到的人类当中,地位最高的是谁?”斯卡·梦魇说,“对了,还要除开那个整天贴在他身上的小子。”

“有才能的人更受重视,但其他时候,他们和其他人似乎分别不大。”白毛说,“我看到的是,虽然他们在劳作中有明确的从属关系,但队长会和他的下属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同样的饭,工匠和他的学徒住一样的处所,在他们的课堂上,我发现有些教师比学生更年少,而且他们的地位也不是确定的,在为具体问题争执的时候,他们的身份甚至会对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