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难把一旁放置的果脯放入她的唇中,顺便摸了摸她的脑袋,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浅浅看着他,轻声说着:“可还难受?”

余夏摇摇头,她此刻模样倒是乖巧,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杏子眼看着他。

萧难刮了刮她的鼻梁:“今日难得乖巧。”

说着,执起了她纤细的五指,上面早已是伤痕斑斑。

他语气疼惜,在这静谧的房中更显。

“上次说的香囊不要也罢,这手指得多疼,真是傻。”

余夏哼笑一声:“不就是你要我才做的么,你倒是好,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

他语气淡淡,俯身亲了亲她的指尖:

“往后不要碰了,为夫心疼得紧。”

余夏乖乖点点头,轻轻地咳嗽一声,倒是没再说什么。

他揉了揉她的发,狭长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瞧,声音低喑:“为夫先去沐浴,待会儿回来陪娘子?”

余夏看着他也不说话,就微微颔首,她在看他头顶上那条若隐若现的黑化线,那条黑化线早已淡的看不清,这就证明他很难再有戾气这种东西,便意味着她接下来的道路早已不言而喻。

萧难浅浅一笑,见她这幅依赖模样,就连唇角都噙着笑意,如何都压不住。

待他再回来时,挺拔如树的身躯穿着一件白衫,便一下子钻进了被中轻轻地环抱住她。

余夏朦胧地睁开眼,见是他,身子便往他身上靠拢,紧紧地依偎在他微热的怀中。

几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,虽说萧难叫她不要再绣香囊,但她却在养病期间在背地里偷偷的绣成了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