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眼的却是萧难那张及其冰冷肆意的双眸,他的眸子不似之前见她时那样温和柔色,此时尽是凛冽之意,?这副面孔陌生极了。

那双眼眸实在是太过骇人,?叫人不敢直视,她颇为心慌意乱,?心底泛起阵阵心虚,还有难以言喻的话语。

这幅装扮和掩盖,?居然还是被他给认出了。

寂静的林中唯有草丛那不知名的动物叫声,两人谁也没有开口。

萧难抿着唇瓣,?他显然是气极,俊俏的眉眼均是冰霜。

“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

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?但余夏还是瑟缩了下肩膀。

“为何会出现在这处?”

他继续发问,嗓音冰冷的如同寒冰刺骨。

余夏垂下头,?并未说话,?模样看着倒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,衣衫也不整,白皙的腿和手臂暴露在外,那张原本嫩滑的脸蛋沾上不少胭脂水粉,就算被江水浸泡过还是没能散去,?可想而知那一脸的白粉到底是涂得有多浓多厚。

萧难清冷的眼眸霎时间戾气渐起,喉中满是涩意,心底也渐起阵阵恐慌。

这次他声音渐低了不少,压下心中涩然:

“再问你一次,为何会出现在船舫,这并不是你贪玩的借口。”

以往也是这般,即使是不该她出现的场合,她还是会出现,就好似早已知晓,那次在聊盐城假扮青楼女子还以为她是贪玩,索性不再问起,今日还是一副装作她人打扮模样,这里面定有隐情是他不知晓的。

萧难薄唇紧抿,紧盯着她,见她眼角滴落一滴泪,手掌握成拳,垂下眸子还是一直未开口。

他眼神略微暗下来,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给她,直接抬起脚步往前面的道路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