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成婚的日子还有三十几日,再不快点怕是来不及。
宏伟的红漆大门上站了两名面无表情的看守小厮,小厮目光带着几分轻蔑,直直地看着阶梯下方的穷书生,只要那名书生再敢踏前阶梯一步,手中的木棍就会往他身上招呼。
刘苏在大门石狮前面蹲了整整一夜,脸上带着胡渣,那双眼直直的望着大门里头,眼神苦楚又坚毅,他那身衣衫早已腌巴腌巴的,脸色也有些发青,浅色衣衫上纵横交错几道深深的木棍印子,看起来下手之人是极重的。
路过的行人面色均是异样望着他,心道是哪个胆子大的敢在萧府这种富贵人家赖着不走的,等会儿定是有好果子吃。门口停着一乘马车,马车看起来是极为奢华,那只棕色马儿嘶鸣着,见刘苏望着他,鼻孔倏忽喷出一口气,模样极为傲慢。
大门这时被推开,一身墨色丝绸衣袍,修长身姿浑身散发着清冷的男子从门外走出,看着他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就叫人胆战心惊。
这人刘苏知道,正是那日同夏夏一起的俊俏男子。
他面无表情,脚步轻缓的往马车上走去,身后跟着几名小厮和一名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。
那名刀疤中年男子叹了口气,手微微扬了扬,示意着,示意他赶紧走,而刘苏是个榆木脑袋,平时除了背书就是背书,根本不知道这名刀疤中年男子的神态和举止,只当他的行为极其怪异。
刘苏颤着脚步,鼓足勇气上前拦住那名容貌极佳的冷面男子,大声吼道:“不准走,告诉我夏夏在何处!”
他的模样极其认真,就算对上萧难那双冷眸也不再惧怕。
一身华丽的俊俏男子和一身酸臭的穷书生,是人都知晓吃亏的是哪一方,奈何这穷书生硬气得很,居然敢质问这丹阳城富商萧家公子。
萧难睨了眼身旁的萧富平,冷声问道:“他怎么还在这?”
萧富平尴尬地说不出话来,早就叫县衙的人来抓人了,没成想那县衙的人这般龟速,这都好几个时辰了,还是没来。
“爷这可不能赖我,是这县衙效率不行!”
萧难冷眸瞥了眼刘苏,不打算理会他,踏步往马车上走,刘苏显然不放过这个机会,急忙拦住他的去路,怒目而视,大声喊着:“你不告诉我夏夏在哪我就赖在这不走!”
萧富平为这蠢小子捏了把汗,这不是挑衅是什么。
萧难嘲讽一声,声音冷冽:“不告诉你待如何,她本就是我妻,岂容得下你这般惦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