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夏此时的身板瘦弱,还有公鸭般的嗓子,还有黑漆漆的脸,怎么都不像是个女孩子。
于是敷衍地点头:“了净兄叫我鱼小弟就是。”
了净不再言语,盘腿坐在那两个背的动物前,闭着眼,单手立掌,拿着舍利子,默默地念诵。
余夏穿上了净的灰袍,这灰袍有种平和干净的味道,像庙里的味道。她扒拉了几下稻草般臭烘烘的头发。
背上的伤口跟着黏在这破脏衣服中,余夏额头冒着许些冷汗,狠狠地撕扯出来。
了净很高,那灰袍穿在余夏的身上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,余夏把那灰色灰袍的袖子折了又折,灰袍拖在沙地中,顿时绊住脚步。
待回过神来,脚腕处隐约疼痛,接着就是整个背部,她喘着气:
“了净兄台什么时候走”
了净看不到余夏的脸部,她的整张脸脏乱不堪,只有眼睛是能看的。
他的双眸是狭长的丹凤眼,非常清澈,此时望向余夏那双黑不溜秋的眼,淡淡道:
“鱼小弟无事现在就可启程。”
这书中男主长得太好看了,看着也没多少岁,一双好看狭长的眼睛,菱角分明的五官就像上帝制造出来似的。
余夏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,不禁多看了两眼。
她一步一步的挪脚,干净的灰袍配上余夏那双烂了几个孔的黑布鞋,和那乱糟糟的头发,不伦不类。
了净直起身,抖抖身上跟余夏相同的灰袍,牵起那不知什劳子动物的绳子,慢悠悠地走在前头,背影高大挺直。
余夏跟着了净地步伐走,平整的沙漠中渐渐走出一条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