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渡看着他如雕刻般深刻的脸部线条,联想到了自己刚才恍惚的时候。
“那你看到什么了吗?”
费尔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转头看着他,眼底深沉如海。
过了片刻,他才说,“什么也没有。”
没有就没有,你那是什么表情?
胥渡被看的一阵脸红,故作镇静的转开视线。
……歌声还在继续,不断有船员跳海。
胥渡伸手拉住了几个,但是大多数海员神智几近疯狂,力气大到惊人!
还好费尔紧跟在后面,补了一记手刀。
基本上每个被他拉回来的人,状态都十分类似,都是被从后面伸出来的一只手,砍了后脖子,然后晕死了过去。
“你砍晕他们干嘛!”胥渡忙里抽空问了一句。
这家伙一脸冷淡,好像也不准备主动去救人,但是看到他救人,也不阻止。
就是见他拉住一个,这人就上来砍晕一个。
“不弄晕他们,他们就会一直往海里跳。”费尔眉目微凉。
“叫不醒吗?”
费尔说,“很难。”
胥渡好奇,“那你是怎么叫醒我的?”
费尔,"你手指上一直带着我给你的戒指,没感觉到吗?”
“意思是,你咬了我一下,所以我醒了?”胥渡问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
光靠他们两人,根本来不及拉住那么多,试图跳海的人。
那诡异歌声还在继续,不断有人从船舱里走出,目光迷离,最后散步一般,一步步走入风浪海啸中……
风浪不止,不断敲打在蓝稻支起的防护罩上。
呼啸的风声中,夹杂着凄惨的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