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又青咳嗽了一声,不自然地点头。
他之所以一直不说出来,是想多待在女孩的身边一会儿。她温暖的像个小太阳,他不舍得离去。
说他心底不纯也好,卑劣也罢,他一个人冷久了,就是贪恋那多出来的温暖。
“快告诉我,你想到的是什么办法?”
路又青转身去看后墙的窗户,指给南絮看,“从那里跳过去。”
南絮:“……”
她慌忙摆手,“不行不行,跳窗户太危险了,摔到腿该怎么办?”
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,连住的地方还都没有,要是再摔了腿,那简直就是把人死里逼了。
“不会摔到腿。”少年从凳子上站起来,往后墙的方向走,和南絮保证:“你房间的墙不高,我腿也长,只要能钻进去窗户就无事。”
他不是温室长大的花朵,有时候为了吃口东西,爬树摘桑果,下水抓鱼虾……什么事情都做过了。
七岁那年爬桑树,又粗又高的桑树,他饿极了,就为了一把摘桑果吃,结果从树上掉了下来,头先着地,后脑勺直接摔破了,血流的满地都是。
八岁那年跟着别人一起下水扎鱼,鱼没扎上两条,脚底板子被瓶渣子划到见了骨头。
他都扛了过来。
所有人都说他命大,说他的身体是铜墙铁壁。
好像就只有她觉得他是个易碎的娃娃。
小心翼翼地护着他。
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