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此刻斜躺在卧榻上的中年男子,能不顾满室杀气,微笑着问,“这是谁又惹到你了呢?”
是紫衣侯。
与定国公平分秋色的人。
当年唯一襄助陛下,马蹄上打下江山的,只有这俩人。
定国公平稳,事事求万全之策,三天两头上疏,要陛下收回手中兵权。
紫衣侯却是行事放荡不羁,手下重兵在握不说,没事喜欢轮流去各个皇子府邸上玩。
玩儿是假,指手画脚是真。
可皇子们只能恭恭敬敬喊他一声侯爷,哪敢说个不字。
“还不是定国公养的好女儿锦瑟。”
“我生辰送什么不好,送一副‘莲塘戏双鲤’。”
“偏要提醒我,母后就是为了这幅图,被父皇逼到了绝路!”
太子恨恨说,拳头重重砸在紫檀方桌上,咚咚直响。
“好了,就你这涵养,将来能成什么气候?”紫衣侯不耐烦翻旧案,“不就是宫里头当年那些争风吃醋,后妃陷害的下三滥招式么。”
“说正经的,西北如今不安分,你有什么法子?”
太子叹了口气,“没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