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爷子最为尴尬,一个劲儿劝说沈太太接受现实。
“夫人,别闹了,这不是……换回来也是好事嘛。”
邵阿姨弯腰鞠躬,头快磕碰到地上了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诉说自己不是——
“大太太,我年轻时候糊涂,妄想着当主子,就算自己当不上,也想着女儿能过上少奶奶的生活。这才偷偷掉包。太太要骂就骂我,千万别自己熬着受气。”
锦瑟也偷偷抹泪,拿着小手颤抖地握着沈太太的手,阻止她乱来,喊着别,千万别。
一时之间,哭的哭,劝的劝,喊得喊,直到护士看不下去,让他们消停点,才算收场。
这挨挨挤挤的一群人里,最安静的反而是洛川。她从编辑部一路赶到病房,看着沈太太十分手足无措。按理说应该喊一声亲妈,可是大家似乎都忙着呢,没人顾到她。
“我都快给闹糊涂了,这事儿是怎么扯出来的?”
沈太太气鼓鼓挨着床沿坐下来,挑起眉梢,瞪着管家,口气满是质问——
“怎么《汤城时报》能写得这么详细,仿佛按了摄像头一样?”
“这个么……听说是有心人拿了锦瑟和洛川两位小姐的头发,花了重金去dna鉴定的,又听说是《汤城时报》与对家报社不对付,要挖黑料黑人,还真捕风捉影挖出蛛丝马迹来。”
管家也颇为厉害,一会儿的功夫,已经打听得非常详细。
“怎么挖黑料能挖到我们头上?”
沈太太听懵了,咬牙切齿反问。
“这不是洛川大小姐,是在《汤城之声》上班么。我们汤城说得上名字的报纸也就这两份了。打对台戏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