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半点不羡慕?”圭柏柏好奇的问他。

“不羡慕。”元宝头也没抬道。

圭柏柏认真的打量着元宝,元宝放下算盘,无奈的回应他的视线:“老板,你在看什么?”

“哦,我就想,你要是没失忆,应该是比那中榜的举人还要耀眼的人吧。”圭柏柏一边思量一边道。

这种处变不惊,感觉不是一般人。

但又该是何般模样,圭柏柏那时还未曾想象,也许是登上金銮殿的状元郎,又或是年纪轻轻就有几百亩土地的地主少爷?

看上去光鲜靓丽,但又像是虚幻蜃景,轻易就能被戳碎。

直到此时,这模样才具现在眼前,鲜活的,踩着地的,踏踏实实,怎么都戳不破的,甚至还有种说不出来的痞气。

那青年身上未有元宝那股深藏的疲惫,强作欢喜的笑容。

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脆弱。

像狂肆正常的灌木,张牙舞爪的在你面前,甚至还有种欠揍的味道在里头。

灾难未曾降临在他们的身上。

真好。

圭柏柏如今已经彻底脱胎换骨,但他从未觉得自己如今的一切,与那场无妄之灾有何关系,更别说对此诞生感激。

灾难就是灾难,那些说灾难磨练人的话,不过是安慰自己的借口。

真正磨练自己的,从来都不是欺辱,折磨和灾难,而是救赎,信仰和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