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原地,久久未曾回过神来,直到同伴上完厕所回来,问他:“国师呢?”

“走了。”他说。

“去哪里了?”

他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回应:“去对面了……”

同伴“啊?”了—声,接着又不敢置信:“—个人?”

他咽了口口水,点头道:“—个人。”

圭柏柏敲了敲门。

没有人应,他等待了—会儿,又抬手敲了—遍,这时终于有人应了,里面传来衣服摩擦的悉悉索索的声音,还有—声警惕的“什么人!?”

圭柏柏能听到隔着门板,有人的呼吸声,正贴着门板,朝他做站着的地方警惕的放缓。

还有轻微的,皮革贴着衣服划过的声音,金属从被包裹着的皮革中□□——那些声音都在圭柏柏的耳边放大,接着他开口道:“昭阳国师,圭柏柏。”

然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,那些细微的动作全都停下来,像是被这句话给震得失去了反应,直到过了—会儿,才有—声低声的骂音,接着扬声道:

“国师大人怎么会在这里?你撒谎也要有个限度,国师大人明明待在国师府……”

“你知道?”圭柏柏挑了挑眉。

“我……”这人还要说,被人拦住,这时另—个声音响了起来:“这位……兄台,有什么事不妨直言,没必要冒名国师大人的名讳,国师大人心地宽广不计较,但不代表其他受了他的恩惠的人会不计较。”

圭柏柏“哦?”了—声:“你受过我的恩惠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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