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不会什么,娄越楼却也说不上来,他像是突然脑子卡了壳,断了片,过了会儿才自己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填补上去——早说的话,他先前就会态度好一点了……

弄得他现在心里头像是欠了别人什么东西一样,难受死了……

那胸前心脏像是被人揪着,攥着的酸涩感……肯定是先前态度不好的愧疚!

娄越楼努力忽视着心中的不适,他嘴里嘟囔着,像是在抱怨:“……没见你这样的。”

把自己折腾出一副惨兮兮的可怜模样,逼着人去怜惜,说句重话都忍不住有负疚感。

圭柏柏“恩?”了一声,有些不解娄越楼这样的反应是个什么反应,他真的有听到他刚刚说得话吗?

娄越楼接着又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:“活不久就活不久,跟我说做什么!”

圭柏柏没想到娄越楼竟然会为这个生气,有些不解,又有些茫然:“……那你就当没听到?”

娄越楼:“……”

他恨恨的瞪着圭柏柏,一副被气到不行的模样,接着又恨自己明知道这人是这么个德性,怎么还对他生气。

本来就够惨兮兮的了,他还对人发脾气。

娄越楼扭过头,反倒更加恨起自己来,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面前这人,过了会儿,才用着略带沙哑的嗓音:“听都听完了,难道还能倒出来不成……”

他说完,反被自己那委屈巴巴的腔调吓了一跳,生怕被面前这人察觉到什么不对,匆匆忙忙的找补:“你不想收我就不收我,找个什么烂借口……”

接着又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,娄越楼更加不敢看圭柏柏,好像这样就能不那么“愧疚”似的:“反正我不管,等你找到合适的功法了,解决了问题,你还得收我。”

说完之后,好像有些得意的扭过头,一副这样你就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的模样。

圭柏柏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,被眼前这小孩逗得不行,他张了张嘴,到底没能再说出扫兴的话,只能无力的叹了一口气:“好吧,如果真有那么一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