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……不是这样的人,就不能站在这里吗?”
娄越楼看着他,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,像是一种嘲笑,却又带着一种血腥感:“那当然,你真的以为这火是摆设吗?”
“那些人一旦进了这里,自然就像进了真正的火海一样,被烧着了啊……”
一脸轻描淡写的说着,接着看向圭柏柏受惊的模样:“也许是我猜错了吧。”
“只是我刚刚突然想起,这里燃烧的火海,就像我曾经生活的每一天,都像是被火炙烤一般,疼痛难忍,反倒在这里得到些许片刻的凉意和放松,那么那其他享受那世道的人,在这里,自然也会受到我曾经受到的待遇。”
“这里与人世是相反的。”
“这个……你说得秘境,好像真正要挑选的,是那不容于世的人。”娄越楼一反先前一字不吭的常态,这会儿一句一句大料往外抛出去,也不管圭柏柏接不接得住。
“只是,我这样的人,在哪里都容不得,倒是你……”娄越楼终于忍不住问出口:“你又为什么?竟也跟我一样?”
我一个不愿意接收现状的凡人,被那世道排斥情有可原,可你这享受世道红利的仙人,大多的条条框框与你无碍,你本可以过得很好,享受风光,那你又是哪里不痛快呢?甚至到了,与世不容的地步?
第十章
在圭柏柏和娄越楼消失在客栈的前一刻,浦沅悻悻的回到自己房间,左右睡不着,干脆又把阵摆了出来,拿着一个小旗帜念念有词,最后对着阵图挠了挠脑袋:“这讯号一时有,一时无的,到底在不在娄山镇啊……不会又是幌子吧?”
浦沅自然不是什么散修,修仙界三大门派,经营有道三白门,不谈风月看剑楼,最是神秘独问柳。浦沅就是出自最神秘的独问柳。
“独问柳”与其说是一个门派,倒不如说是一个专门搞地下经营的势力,整个势力弄得跟地下特务营似的,接头看暗号,还有上线和下线,谁都不知道组织总部在什么地方,内部还有专门联系用的一套密码本,可以说很奇葩了。
而独问柳这三个字也有典故,原本独问柳是一个假名,并不是势力名称,只是这个势力的人都不爱真面目见人,用假名视人就算了,还喜欢用同一个(大概想要把锅嫁祸到前人头上,死道友不死贫道,结果没想到大家都这样想)。
比如某某地方独问柳拿下联盟大比啦,某某地方独问柳又抢了某个世家的宝库正在被通缉,前头又有个独问柳出现在海边组织人一起去秘境碰碰运气。
好像全世界都是独问柳,后来大家就干脆叫那些人独问柳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