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昔玦如鲠在喉,他无法反驳姜辞卿的话,因为完全正确。

“那水水,知道她哥哥是怎么走的吗?”姜辞卿平复下波涛汹涌的心情。

水水……

前方盘山公路蜿蜒悠长,傅昔玦迟疑着开口:“你怎么叫这个……名字啊?”

“就觉得好听又寓意好。”

傅昔玦表情晦涩,没说什么。

“一开始不知道,后来知道了,是沈邈告诉她的,还是觉得她有知情权。”

“为了护一个和张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,生生用身体挡下了那几刀,失血过多走的,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。”

车里沉默许久,等到了烈士陵园门口的时候,打开门才终于觉得脱离了压抑的气氛,呼吸都开阔了。

陵园里树木葱茏,如天然庇护保护着这一方土地。

姜辞卿被傅昔玦牵着,在一座墓碑之前停下脚步,碑石前面的平台上已经放着一束蓬莱松,已经修剪过,枝叶繁茂在阳光下毛茸茸的摇曳着绿色。

张澜生前家里就养着一盆蓬莱松,养了听多年的,虽然几度濒临枯萎死亡,都没舍得扔掉,他说是赔了他好多年的,丢掉了很可惜,也不习惯。

“张漪应该是来了。”

来祭奠张澜会用这个的,只此一人,就是张漪。

每一年,她都雷打不动将一盆蓬莱松扎成花束的模样带给张澜。

“你们来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