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办法,只能自己回来一针一线缝补,虽然针脚别扭粗糙,但也总算是有了交代。
手里的破损不断放大,敲击着他的太阳穴,只觉得眉心发紧。
这衣服可和奶奶那次情况大不相同,人也不一样,奶奶上了年纪,眼睛也花,尚且能够勉强凑合过去。
但姜辞卿并不是啊。
小女孩都爱漂亮,衣服破成这样,怕是会难过。
嘶……
他捏住手指沁出的透红血珠,从床头柜抽出一张纸巾包住,好像是破口有点大,血珠子源源不断的从指腹处渗出,纸巾都被染上同色,层层尽染。
刚才偶然想到下午姜辞卿在车上的糗事,虽然他觉得没什么,不过现在想起她当时的模样:
语音外放时猫着腰慌张忙乱,胡诌自己男朋友就在车上开车后的惴惴不安。
灵动得不行,第一次见有人生气还那么软糯的。
落地窗上映出模糊的人型轮廓,和虚焦光点重合的影子里有若隐若现的右颊梨涡,浅淡忽的又很快消失不见。
自己缝补和找裁缝缝补的计划被傅昔玦最终扼杀,他选择重新买一件。
价格不菲,他看着手机里的提交订单丝毫没有犹豫。
片刻,银行就发来了支出的账单详情。
他透过卧室门缝,轻轻撂了一眼门外趴着的西西,心叹,之后一个月只能取消每日的罐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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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初的前两周,姜辞卿在“宇宙漩涡”熟悉着后厨流程和各类器械物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