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本王太过大意,小瞧了他,更漏看了你。”
他扭过头,看向陆愔儿:“若非是你,就算他斗得赢我,到最后他也根本没办法坐上皇位。除非他想受天下人耻笑,遗臭万年。”
陆愔儿道:“若非是我,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残废,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,你也根本连与他相斗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是,这话倒也对,”邹元朔并不生气,反倒是唇角含笑看着她:“愔儿,你能来与本王说话,本王不知有多开心。若你我能一直如此,本王这一生倒也无憾了。”
陆愔儿垂下眼帘,过了会儿道:“你对我,或许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喜欢。只是你一直都是想要什么女人便能得到什么女人,偏偏我是个例外,你对我生了兴趣,却又得不到我,所以才会有执念。如果一开始我没有嫁给奕王,而是轻易被你接近了府,或许我也会跟你府里的云竹、烟绡一样,很快就会被你厌弃。”
邹元朔笑道:“愔儿,你一向对什么事都看得很开,可问题是你看得太开。生为女子,还是蠢一点儿比较可爱。如你这般,男人会觉得没趣的。”
他顿了顿,很快又说:“可本王就喜欢你这样没趣的。你说本王是因求而不得才会生了执念,就算你说的是对的,可求而不得所生的执念,难道就不是执念了吗?”
屋子里静了片刻,没有人再说什么。
过了很长一会儿,邹元朔才又开口道:“那你对他的执念呢,又是从何而来?就因为他救了你,替你杀了陶重?”
“难道这些还不够吗?”陆愔儿抬头看他:“如果是你,你会替我杀了陶重吗?”
邹元朔明显有所怔愣,一时竟回答不出。
“你不会,”陆愔儿斩钉截铁:“因为你知道,在陶重身后有一股不可得罪的势力,一旦杀了陶重,你会惹上无穷无尽的麻烦。这些当时奕王殿下也知道,可他还是杀了陶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