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王府的人,外头无人知道这一消息,只当他仍残着,并且会一直残下去。
宫里来了人请王爷和王妃前去赴宴。这种场合,邹临祈虽是不愿意去,可实在难以推脱。况且今日还会有场好戏上演,他倒乐得去看一遭。
到皇宫时天色还早,宴会还未开始。淑妃把陆愔儿叫了过去,笑容满面地与她说了些话。邹临祈本不放心,留下听了两句,见并无异状,这才让张斗推着他去了前殿。
等邹临祈一走,淑妃把手下无关紧要的人也都打发出去,只留了傅公公一个在屋里伺候。
“本宫看你气色好了许多,”淑妃笑道:“病该是都养好了吧?”
陆愔儿道:“多谢母妃关心,已是都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,”淑妃道:“本宫一直悬着心,怕你落下什么病根,如今看来却是恢复得极好。”
她端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,待放下时,似想起什么事般叹了口气:“陶壑那人临死前还死不悔改,拒不认罪,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父亲报仇。像他这种执迷不悟黑白不分的人,本宫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陆愔儿蓦地紧张起来,垂眸不语。
“他那人有些疯癫,惯会胡言乱语,”淑妃继续道:“那日在京郊别苑所说的话,你千万别放在心上,不用跟他一个疯子一般见识。”
陆愔儿颔首:“是,我都知道了。”
淑妃抬起头,看着屋外院子里一棵发了嫩芽的迎春树:“陶壑已死,不管他都知道些什么,如今也都是死无对证。有些事情,该是什么就是什么。若是错的,就要趁无可挽回之时及时摆正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如此,一切才能步上正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