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说你差不多就要痊愈了,要多出去散散心。”淑妃道:“今日好不容易是个晴天,咱们去后园子里看看那的梅花,如何?”
陆愔儿颔首:“自然是好。”
两人出了屋。行经前院时,刚好碰见准备出府的蒋笙。
因蒋笙与她们走了个碰面,不得不来跪下行礼。淑妃见她是个生面孔,问道:“这位是谁?以往从未见过。”
陆愔儿道:“她是我乳母。母亲担心我身体,派她过来照顾我几天。”
淑妃点头道:“不愧是丞相府的人,一个乳母也生得这般端正。”让蒋笙起身,说道:“你怎么不多留几天,何必急着走。”
蒋笙道:“回娘娘的话,王妃的身子已大好了,奴才也该回去了,不敢再叨扰。”
这边正说着话,张斗推着邹临祈走了过来,后面跟着两名府卫,一边一个挟持着陶壑往前走。
陶壑换了件新衣,掩盖住了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和血渍。在长期摧残下,一双眼睛仍凶狠得像只嗜血的恶狼。
淑妃远远看见,朝他们走了几步,问道:“这个就是当晚的刺客?”
张斗回道:“是。皇上有令,让王爷押他入宫审讯。”
淑妃愤恨道:“还有什么可审的,这样的人,千刀万剐亦不解恨。”
那陶壑朝她们这边看了一眼,本已收回了目光,却突地忆起什么,抬头仔仔细细地看了蒋笙半晌,又去看一脸病态的陆愔儿。
当年陶重被斩首时,他其实也在营中,清楚地目睹了事情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