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临祈并不常回忆以往的事,可听到“陶重”两个字后,他很快想起了一件旧事。
八年前,上将军郎旷持兵起义,天下大乱。
他自请前去禹州平乱,快马加鞭赶了两天路。快到军营时,看到有位参将借着酒疯欺辱平民,把其中一个小女孩猛地推到了空中。
他过去把女孩救了下来,命人当众斩了那名参将的脑袋。
那名参将的名字好像就是陶重。
“看来王爷还记得,”刺客首领道:“当年我爹爹于战场上立了大功,本该加官进爵平步青云才是,可就因为一家子卑贱至极的人,让他当众被处置,首级悬挂城门三日,受世人唾骂。”
他抬头看着邹临祈,满目讥嘲:“你断了我陶家满门荣耀,我若不杀你,实在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亲。”
“你父亲的命是命,百姓的命难道不是命。”
“那些蜉蝣贱民,如何能与我父亲相提并论!”陶壑突然激动起来:“我父亲乃是沙场杀敌的大英雄,他看上谁是谁的福气,是那一家子不知好歹,才会自寻死路!”
邹临祈不欲与这种人多费口舌,只是道:“你如此心术不正,想来是家中教导不善的缘故。当日是本王心软,没杀了陶家全族,让你们多活了这么些年。”
陶壑冷笑:“你想拿家人威胁我?别做梦了,来之前我已将他们都送去了安全的地方,你无论如何也找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