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婶道:“愔儿正在奕王府里享福,又不愁嫁,你操这闲心干什么。”
旁边吴婶立马拉住她“嘘”了一声:“丞相不让咱们多嘴提起愔儿的事, 你小心祸从口出。”
张婶忙不说了,拉了蒋笙一把:“继续玩。”
这时外头看二门的小厮一脸急慌慌地跑了过来,冲着屋里道:“不好了不好了,我刚听到消息,说是奕王在东郊别苑遇刺,陪在他身边的王妃替他挡了毒针,如今性命堪忧,只在旦夕之间了!”
蒋笙如遭雷殛,从椅子里站了起来, 颤声道:“你说什么,你再说一遍!”
那小厮道:“我也是听外头人说的, 奕王爷的东郊别苑里混进了刺客,暗夜里用了一种见血封喉的毒针去对付他。岂知没杀得了奕王, 倒是伤了王妃。王妃如今昏迷不醒, 不知还有没有命在。丞相和夫人都已知道消息了,如今正要赶去看望呢!”
蒋笙眼前眩晕起来,两条腿几乎快站不住。她定了定神, 脚步飞快地跑去丞相院里,拦在刘笃和杨氏面前。
“请丞相带我去看愔儿!”
刘笃方才听说东郊别苑生了变故,毒针刺入了陆愔儿体内,奕王却是分毫未损。奕王的府卫动作极快,活捉了不少刺客,如今正想方设法从刺客口中探知幕后凶手的消息。
陆愔儿能活到现在,已经实属是她命大了。刘笃并不在乎损失她这枚棋子,她嫁进奕王府以后,五王那边莫名其妙开始陷入被动,许多事都像是被人设计了一样,好几个得力干将相继丢官罢职,甚至连性命都丢了。
刘笃虽没有证据,却也开始怀疑这些事或许正与陆愔儿有关,如今她若死了,对他或许会是一件好事。
“你去有什么用,”刘笃不耐道:“好生在府里待着,有我和夫人去看就好。你放心,如果愔儿真是活不成了,本丞自会给你一笔丰厚的丧葬费,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,断不会委屈了你。”
蒋笙在心里冷笑,面上不动声色:“她既是活不成了,我这个做娘的自是要去看她最后一眼。丞相大可放心,我只看看她就好,绝不会多说话。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骨血,生是我送她来的,如今她要死了,我不能不去送她。若丞相执意不让我去,我大不了不要这条命,在京城里闹一场罢了!届时皇上知道了你违抗圣意,找了人替嫁给奕王,你这整个丞相府都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