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人是奕王身边的萤枝,随口附和道:“如今京里流传,柳州知府手里有份官员名录,还有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。不知东西是不是在二王手里,他若哪天呈交给皇上,官场必有一场动荡。”
张斗道:“朝堂之事岂是你我可揣测的。我们只管伺候好王爷就好了,外面的事与咱们一概无关。”
两个人很快说起别的琐事,一路走远了。
香扇听了他们的话,把信拿出来,在上面添了几个字。
张斗和萤枝等她走远了,过去把埋着的信取出来,看过并无什么不妥后放回了原处,让丞相府的人取走了。
陆愔儿站在暗处,把这一切收进眼底。怨不得邹临祈当初会同意香扇入府,原来是要借着她传递错误信息。香扇从府里所探听到的,恐怕没有一件事是真的,全都是邹临祈伪造给她的。
不管是什么时候,皇位对邹临祈而言都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。就算是残了腿,他也从没有放弃过,甚至比以前还要在乎那个位置。
因为一旦他输了,奕王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一个也保不住。
她相信他将来会是一个好皇帝,可是这条路太过凶险,除了给他治好腿外,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。
只能如他所愿,找时机误导香扇,让香扇传递假消息给丞相府。
晚上,她早早锁了门,关在屋子里研制附髓蛊的解药。
邹临祈在外头推了两下门,没推开,瞬间明白过来她是在故意防他。
“刘绾溪,”他气得要死:“把门打开。”
除非必要,陆愔儿不想再看见这个可恶的人,坐在椅子里并不动弹:“你回去吧。”
“什么?”他冷笑:“你是在赶我走?”
陆愔儿不说话。
“刘绾溪,你生了几个胆子?”
“我今天身体不舒服,你还是走吧。”她乞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