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罗不安地扭头看了看那把琴。
琴上早已动了手脚,有根弦松了,无论是谁去弹,都会在中途把弦弹断。皇后一番心血被这样糟蹋,届时便有理由处置陆愔儿了。
却没料到邹临祈早已看穿了一切,三言两语间把众人目光引到了她身上,逼着她去抚琴。
燕罗咬了咬唇,求救地去看皇后。
皇后仪态万千地一笑,对皇帝道:“这琴荒废了多年,久未开光,不如今日就先不弹了。”
皇帝听如此说,也就没再勉强下去:“如此也好。”
一场风波总算平息。有邹临祈在,燕罗不敢再为难陆愔儿,倒也老实下来。
只是云竹那些人却依旧聒噪,把陆愔儿围在中间,夸她方才的字写得实在是好,不停给她敬酒。若她不喝,她们便总要指桑骂槐地刻薄几句。
陆愔儿无法,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地喝。
邹临祈表面上在听邹元朔说话,注意力却全都到了陆愔儿那里,听着旁人合起伙来一句又一句地暗嘲奚落她。有时她还会还上一两句,后来却是累了一样,不再说什么了。
不管她受了多少羞辱,至始至终都没有找过他一次。
明明只要她开口,他就会去帮她。
他气得脸色发青,把手里的酒杯啪地一声搁回桌上,转动轮椅去了陆愔儿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