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隐地似乎还能听到外头的喜乐, 慢慢地却微弱下来,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。
原本的新郎官不见了踪影,甚至连面都没有露。向蕊院里的奴才们个个面面相觑, 互相对望一眼,又去看身着华服的钟若萱。
钟若萱一张艳若芙蕖的脸上满满地都是恨意。她发了通脾气, 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, 对着院里几个奴才道:“你们都是死了不成?快去给我把王爷叫来, 今日他若不来,我把你们通通赶出去!”
奴才们战战兢兢地缩着脖子,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。
摧红远远地跑了过来, 看到自己主子疯了一般地在屋里砸东西,她怕自己受到牵连,没敢上前,往后躲了躲。
钟若萱已经看见了她,一把将她拉过来,问道:“王爷人呢?他人呢!”
摧红吓得哆哆嗦嗦道:“王爷……王爷他去了王妃的屋子……”
钟若萱的面色瞬间变了。
她猛地甩了摧红一巴掌,往她身上连踹了好几脚,歇斯底里骂道:“你这个贱人胡说什么!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,王爷怎么可能在旁人屋里!你这个贱人, 再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!”
她简直疯癫了般,在屋子里又吵又闹, 拿摧红撒气。外头的奴才看见她这副样子,全都吓得低着头退远了。
-
紧闭的房门中, 陆愔儿的手蜷缩着抓住邹临祈已然凌乱的衣襟, 吓得颤抖不止。
身上已经被他咬出一个个殷红如血的印子。
气温陡然升高,明明是深秋,却像入了夏。
她又惊又怕, 不知不觉地流了眼泪,乞求一样地低声道:“王爷,是我错了,你放了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