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愔儿还惦记着他的腿疾,醒来后慌慌张张地问:“你腿还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
邹临祈从床上起身,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裳。陆愔儿见他没有要叫人进来服侍的意思,踟蹰了会儿,到底还是上前服侍他穿衣。
邹临祈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唇角,看着她细白的手指拿了衣带,在他腰间摸索着系上。
“傅公公今天会回宫吧?”她有些羞臊地问, 觉得昨晚上邹临祈与她闹出那种动静,傅公公定会相信他们已经圆房了。
邹临祈不动声色瞥了眼床上依旧洁净如新的白帕子, 藏下眼里一丝狡黠,淡淡“嗯”了声。
陆愔儿略有放心。
很快, 奚嬷嬷过来收走了她床上的东西。傅公公早在外面等着, 兴致勃勃与她一道将白帕展开。
一条白帕正面反面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,半点儿血迹也未看见。
傅公公当即黑了脸:“奚嬷嬷,王妃莫非早非处子身?”
“你别胡说, ”奚嬷嬷无条件维护陆愔儿:“若非处子身,王爷今晨会那般愉悦地从她屋里出来?”
傅公公抖了抖手里的白帕:“那这个要怎么解释?”
“依我看,他们两个昨晚定是在做戏,”奚嬷嬷道:“其实根本什么也没发生。”
傅公公深深觉得自己被耍了。他在宫里多年,什么把戏没有见过,如今竟被两个小年轻给骗成这样。
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过去找到正在梳妆的陆愔儿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王妃好眠,昨夜里定是累着了,这才这么晚起。”
陆愔儿因觉得自己已经交差,颇轻松地道:“公公差事也办完了,什么时辰回宫,我让人过去送公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