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童心里默念,冷静地伸出提前洗干净的手,替他抹去嘴角的涎水,紧接着两根手指伸入,轻轻按压舌苔。
路知雪清冷的脸是不正常的酡红。他餍足地舔吻怀童的手指,吃了没一会儿。似乎是不满足,又抓着怀童的手,往嘴里塞。
犬齿摩挲指节,舌头吮吸指尖。路知雪兴奋得灵魂都在颤栗,他咕噜咕噜地吞咽口水,来不及咽下的就顺着那节藕白的手指往下流,流满怀童的手。
怀童低头看他。
野兽没有人类的纲理常识,怀童在森林里捡到路知雪的时候,路知雪就喜欢对他又亲又啃。
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是路知雪迟来爆发的口欲,更不知道路知雪以为他是他的雌兽配偶。
他只知道开始时,他经常会在大半夜被胸前沉重的湿濡感惊醒。只要睁开眼睛,必定能看见路知雪顶着一头凌乱的白毛,趴伏在他身上。
看见怀童醒了,路知雪还会红着脸,露出一口大白牙,涎水滴滴答答往他身上掉。
后来他慢慢教给路知雪许多东西,路知雪才没有再做这种事。
不就和现在一样么,一年了,还是没什么变化。
似乎一年前夜里发生的一切,都只是他的一场荒诞怪奇的白日梦。
怀童有些恍惚。
他的手指已经被咬得满是红痕,路知雪满足地蹭蹭他的手,整个身体都往他那边贴,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咕噜声:“哥……哥…”
怀童矮身,两人胸前的十字架碰撞一起,而后又分开。他轻声:“他们对你好吗?”
路知雪茫然地抬头,眼里全然是懵懂。
没听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