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异常的模样,看得其他同僚愣了神。
殷帝只传了蔡太师一人觐见,其余人进不去,虽面露担忧之色,心里却也大大的松了口气。
“蔡太师,慎言!记得慎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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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外面的酷暑天气相比,长廊内可清爽凉快多了,再加上丝竹声与纯酿四溢,单只是在廊内走着,都有畅怡之感。
阮昔走在前头,腰背挺得直,一路走过,但凡遇到的宫人都小心翼翼地与她行礼。
蔡太师心中奇怪,世人皆知,这位喜公公长了副笑模样,与御下严厉的周总管不同,甚少板着张脸。
听闻内侍太监中,与她相识于微者,彼此间仍称兄道弟,半点架子都没有。
有道是主善被奴欺,她如此做派,还能威慑众人至此,定有不同寻常的手腕。
忽然间,蔡太师想起南巡初期时的景象。
那时周总管身子抱恙,便让阮喜这个毛头小子挑起大梁管事,里里外外的,属实闹出了不少笑话。
朝野中幸灾乐祸之辈居多,对阮喜这个讨巧上位者打心里鄙夷得很,纷纷断言此人难当重任。
谁曾想没过几日,原本乱成一锅粥的队伍,就真被她收拾妥帖了!
内外务理事者的人员重大变动,让许多人都捏了把汗,不知多少人平日打点的心思,都被阮昔的处置毁了个干净。
雷霆手段不过如此,她整治得凶狠,事后安抚人心也做得妥帖,以至于经过这场严峻的洗礼后,留下的宫人对她,无不遵服。
是了,这小子长了两副面孔,活得跟个人精似的,把皇宫内外的人耍的团团转,还能独善其身至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