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船之前需采办不少补给,地方官员趁着这个时机大献殷勤,甚至将当地有名的舞伎请上船给主子们解闷。
不得不说,宫外的舞伎自有其独特的风韵。
她们与舞司的姑娘不同,对打量自己的男人回应得更为大胆些,走起路来一步三摇,婀娜多姿。
张文和等乐司的人此番也跟了来,与那些舞伎磨合得倒也融洽,被软软的叫上几声“大人”,立刻美得连魂儿都丢了。
阮昔对着他打趣:“张兄可有相中的?我豁出脸去,亲自替你说合如何?”
张文和慌得连忙捂住她的嘴,对那些舞伎们连连作揖:“这小子说起话向来没把门儿的,姑娘们切勿见怪。”
憨头憨脑的模样,反倒引来了一阵笑。
殷帝登船时,涟金港的百姓跪在岸边拜得起劲儿,仿佛见到了活神仙。
岸边的屋舍逐渐运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望无际的海平线。
阮昔站在围栏边,望着远方那时不时跳起的飞鱼,心中的阴霾也跟着消散不少。
想那么多做什么?
得过且过吧。
船舱内歌舞升平,苦心排演的成果终于到了验收的时刻。
张文和是个没出息的,不管参加过几次宫宴,每次要演奏前,总会紧张得手心出汗。
“真那么害怕,摆摆样子不就得了?反正乐师多得很,也没人能察觉出来。”阮昔一肚子坏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