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，莫昭把顾清君拉到一边问道。

他问出这句话后，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太合适。

——先斩后奏，还要问别人生不生气……

不过以师尊的性格，就算生气，应该也不会说出来……

“如果我说生气呢？”

“啊？”

莫昭微微瞪大眼看着顾清君：“生气……”

“你要怎么补偿我？”

顾清君伸手捏了捏莫昭的小脸：“昭昭，你最近在躲着我。”

一语中的。

莫昭缩了缩脖子，小声嘀咕：“有那么明显吗？”

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还是有些明显的。

下意识避开顾清君的视线，时不时欲言又止，主动提出看着黎怀瑾，现在还要回去住。

从未有过的行为，顾清君得是傻子才不会有所察觉。

“师尊，我……”

“昭昭，还不走吗？”

黎怀瑾的声音传来，他脚腕和手腕处，甚至脖子上都缠绕着隐藏起来的白色细线，上面还有顾清君，莫昊阙和封修暝三人联手下的禁制，只要稍有异动，就会触发禁制。

好不容易鼓起勇气，结果却被打断，莫昭塌下肩膀，面无表情地看了黎怀瑾一眼。

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。

不过现在确实不是谈话的时机和地点。

莫昭和顾清君告别，朝着莫昊阙走过去。

顾清君看着莫昭的背影，急不可查的蹙了下眉，随即，他抬头和黎怀瑾对上了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