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羡余愣了下,又问他:“那前世呢?你那天来找我,是不是也打算跟我走?”
谢承眨眼回忆了一番:“差不多,先顺着你的意思陪你闯荡,你那么讲义气,肯定也会愿意陪我去考科举。”
姜羡余抿唇忍住得意,哼哼两声往他身边拱了拱,“那你要是考上了,留在京城做官,我怎么办?”
谢承道:“并非所有进士都能留京任职,大多数都会被外放到地方做官,有了政绩才可升迁。我往后也一样。”
姜羡余神色怀疑:“你诓我!状元不都要入翰林院,来日才能入阁拜相。”
谢承笑着捏他的脸,“你怎知我能考中状元?”
姜羡余抓住他作乱的手瞪他:“我说是就是!你敢考个榜眼试试?”
谢承笑着亲了一下他的眼睛,“不必这么哄我。”
他今日的心情的确很糟糕,但少年吻向他那一刻,所有阴郁疯狂的念头全数溃散,余下的全是此生无憾的喜悦,撑得一颗心满满胀胀,无需少年再哄。
“谁哄你了?”被看透心思的姜羡余咕哝着,耳朵又开始发红,自暴自弃地躲进谢承怀里,“睡觉睡觉!”
……
京城,天心府。
一位身穿玄色金谛听服的男子端坐于桌案前,手中握着一封密信。
房门忽然被叩响,沈封站在门外躬身垂首,“父亲,您找我?”
桌案前的男子抬头,露出一张沧桑肃穆的脸,以及一双上了年纪依旧锐利的眼眸。
他将密信置于烛台燃烬,对沈封道:“我去一趟江南,暂由你代正指挥使一职,拿不定主意就去请示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