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喇叭里介绍了自己,你们也知道我是制作组新编剧了,我就不重复介绍了。我写了一个歌舞剧本,非常适合你们。朱姐说等你们拍完第二个v就来拍摄我的小剧本。我想问问你们,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拍完v?”
女孩们齐刷刷地看向孔极智。
她们都拍完了,只剩下队长了。
孔极智愁。
拍v比写论文难多了,她写博士论文时都不需要这么费心。
孔极智坦白道:“什么时候能够拍完不是由我决定的,这要看导演什么时候能跟现实和解。”
她努力了,就看导演什么时候能够接受不完美了。
白岛岛听出了话里的无奈,不清楚状况前,她不会冒然追问孔极智的烦恼,只道:“我可以去摄影棚看你拍摄v吗?”
“你是制作部的,可以去。”
在白岛岛和女孩们说话时,月月和睨睨都在静悄悄地观察着她。
白岛岛离开前,做了很长的思想斗争,还是把彩色小泥人全从背包里拿了出来,忍住羞耻感道:“月月,这些小泥人是小太阳们捏的。他们让我告诉你,我们爱你,很爱,超爱!”
白岛岛大声地告白完,脸蛋通红,不等告别,提着空背包就冲了出去。
她妈铁岭的,她爸北京的,他们在山东认识结婚生了她。他们两个离婚后,她一半时间住在铁岭的妈妈家,一半时间住在北京的爸爸家,被两个地方的文化熏陶着。后来,她来山东读大学,又被山东的文化影响着。她会的口音都有三种。
但无论她在哪里,她从没说过什么爱呀喜欢呀的。她要是敢这么跟她妈说话,她妈也会高兴,但高兴的方式是她不能承受的。她妈会拿着扫把捶她一顿,切实践行什么是打是亲骂是爱。在铁岭,对她妈的正确表达方式是一块喝啤酒一块撸串。在北京,对他爸表达爱的方式就是给他做顿好吃的。在山东,有事就帮,没事别整这套虚的。
她向前任男朋友告白时都没说这些话,她直接勾住前男友的脖子,“给你十秒来思考要不要做我的男人。”
当时霸道总裁风电视剧正在热播,她模仿霸总的台词都没有脸红。
现在,她的脸还在冒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