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都有秘密,她从来都没有告诉月月她的爷爷奶奶和姥爷姥姥是谁。
她的秘密不可以说,月月也有秘密,月月的秘密也不可以说。
巫月收回视线,缓缓闭上眼睛。
司机知道月月晕车,开的很慢很稳。
傅俏俏从小提篮里找出一瓶橘子精油,打开放到月月身边。她问过医生了,月月身体的免疫系统有很大的问题,不能乱吃防晕车药,橘子的香气能缓解晕车症状。除了橘子精油,她还准备了医生说的晕车贴。
“月月,你很难受的话,可以在手腕和耳后粘上晕车贴。”
巫月没有睁眼,只轻轻地“嗯”了一身。
睨睨用它所有的巫力和命送她来到这里,睨睨本会消失,她在昏迷中本能地用骨血和本源巫力换了它的陪伴。现在睨睨醒来了,不再需要她的骨血和本源巫力,她的残破的灵魂在缓慢修复。
任何想要满足欲望的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,她的代价是疼痛,身体疼痛是可以忍受的,来自灵魂的撕扯会让她失态。
她的身体在慢慢变好,灵魂也在慢慢变好,疼痛减缓。
她已能忍受住来自身体和灵魂的双重疼痛,不会再让人察觉了。
傅俏俏仔细观察月月,确定月月没有颤抖,放心地戴上耳机听月月的编曲。
她喜欢听月月的编曲《苏醒》,仿佛能看见幽深的大森林和穿透树叶的温暖阳光。
尚未到达目的地,傅俏俏接听到妈妈的电话,脸上甜甜的笑落了下来,眼里爬上了惊惧。
挂断电话,傅俏俏呆呆的,眼神明明灭灭。
巫月看着她,静静地等她回神。
“月月。”傅俏俏脸色惨白,“我不能陪你去找睨睨了,我得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