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老爷子眸光微动,老住持的这个龟壳不轻易拿出来,他算命是批的天机,泄露过多天机于修行者本身不利。上一次拿出来还是七年前,尼西昏迷的时候。
季摘月接过龟壳,其实季摘月和尼西都不信这个。
主持用指尖占了几滴茶水,在桌上边说边写:“风雨飘摇皆过往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”
季摘月头大,是什么意思呀?然后又听主持说,“小友心定志坚,未来不可限量。”
这句听懂了,季摘月勾起唇,“谢谢师傅!”
尼老爷子示意了一下尼西,你也去啊。尼西瞥过眼睛,去了也被拒绝,又不是没有被拒绝过。
季摘月把龟壳交到尼西手里,给他使眼色,快摇呀。
主持笑了笑,示意尼西,“摇吧。”
尼爷爷也跟着笑,今天沾了季摘月的光。
随着龟壳里“叮咚”地撞响,两枚铜钱滚了出来,转了几圈,落到季摘月刚刚那两枚铜钱旁边。
主持果然般笑了笑,抚须道,“山南水北,重逢有时。因缘际会,佳木而栖。”
桌上四枚铜钱全被抚入龟壳中,主持促狭地眨眨眼,“女施主桃花多哦,不过放心,非桃花煞也,烂桃花只一朵。”
尼爷爷马上反应过来,“老同学,你告诉我如何变正桃花?”
“不必操之过急,自有定数,”主持说,“今日就到这里,诸位随我移步斋房。”
尼爷爷蹬鼻子吹眼睛,“张饶文!我去年给庙里捐了多少香火了,这点小忙都不帮!”
季摘月挽着奶奶的手,“主持也是您同学?”
季奶奶咳嗽一声,“他比较显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