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离开之前, 乔言希没少听见时也的幸灾乐祸。
乔言希架起画架,她已经有一年时间没拿过画笔了。
去年游丞生日前夕, 乔言希亲自给他画了一幅画像,她满心欢喜地将画像送给游丞, 换来的是淡漠与忽略。
游丞将画像随意卷在他的资料里,恰好那天下了雨,他的资料不幸掉进了水坑里, 颜料韵染, 毁了他一沓资料。
事后他对乔言希冷言冷语, 让乔言希以后别碰这些五颜六色的颜料, 弄得浑身脏兮兮不说, 还给别人添了麻烦。
他唇薄,说的话也冻彻人心,从那次起乔言希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有碰过画笔。
如今再拿起画笔, 却是不一样的心境。
左临坐在荔枝树下, 他笑容灿烂。
千万道光线在他身边交织,编出了一个美好的梦境,他优秀的五官在阳光的照拂下越发耀眼夺目。
“接下来两个小时你要喝水上厕所, 要提前跟我说,知道吗?”
左临的五官属于浓颜系, 可他气质疏冷,不说话没有表情时也淡淡的,有如捂不热的白玉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阳光暖的缘故,他笑起来越发迷人灿烂, 尤其是那件白衣,干净有如不化的雪。
“遵命。”他说。
乔言希的唇角一扬,她拧开颜料罐的盖子,开始画画。
海边的风很柔很软很暖,海边的树叶碧绿,连人也一眼万年。
两个人之间隔了几步,呼吸不连轨,视线却紧密相接,连两人的笑意也像是碰撞出火花,似无声息的弥漫开来,泛出了一层比一层高的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