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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月来何其无辜,捂着屁股坐在地上,满眼迷茫地看着陈暮雪。

如此悍夫!

性子不讨喜就算了,还如此暴力!

他半夜在地上睡得不舒服,硬邦邦的,又看陈暮雪睡得老实,只占了一半床,就想上去靠着睡会儿,天亮前在睡回地上就是。

然而,睡着之后的事,他哪里控制的了。大冬天的,哪里热乎往哪里蹭也是人之常情。

四角的火盆照映的墙壁上二人身影闪动。

李月来坐在地上一时起不来,借着微黄的火光看着陈暮雪,一时忘了收敛目光。

汗湿的额头,鬓发紧紧贴着白白的脸颊,陈暮雪睡袍的领口皱起,微微敞开,依稀能看到里面的锁骨。

李月来咽了咽口水,转过头站起来,端起桌上冷茶扑灭两个隔的最近的火盆,留下两口冷茶灌进嘴里。

茶原先一直小火温着,现下熄了,有些凉胃。

李月来感觉冷茶滚过肠胃,自己从头到脚都清醒了。

虽想法有些龌龊,但床上的人,只是看着,确实美妙啊。

若是弄好看了,一定我见犹怜。

茶壶里是陈琼后面换的新茶,李月来砸吧一下嘴,有些意犹未尽,问陈暮雪:“这是什么茶,真好喝”。

陈暮雪缓过劲来,将被子盖好,打量一眼茶壶,回道:“君山银针”。

李月来“哦”了两声,虽第一回喝君山银针,他却早有耳闻,茶中极品,岁贡不多。

这场小闹剧,遣散了二人的睡意。才到子时,他们都躺回各自的窝里,后半夜谁也没继续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