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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的位置,陆曼宁并不知道。只是在二楼的尽头,会间歇传来打印机工作的声音。

走得近了便能听见,有男人的说电话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。

那是一把极具男性魅力,而有磁性的好嗓子,他说话的音调总压得很。即便在少年时期,他也从不愿将声音抬高一分,仿佛总要诱惑旁人,抻着耳朵细听。那种酥绵到骨头里,会让人有耳朵怀孕了的错觉。

陆曼宁倚在门口边,远远的看着办公桌后的许瑶光。

她不敢太接近,尽管她知道许瑶光的视力微弱,视野狭窄,近在咫尺的物体,他也只能在很小的角度内,辨识出交织在一起的有颜色的轮廓。可陆曼宁还是不敢再上前,生怕自己一个细小的动作就惹他分神。甚至,自己身上的味道,可能会引来他的注意。

桌上所有办公用具的摆置全部与两个星期前,陆曼宁在赣南工厂实验室里看见的一模一样,现在回想起来,就连h公司的调香师办公室里,也应该如出一辙。

所有的东西都井井有条,透露着主人的一丝不苟,也彰显着使用者的诸多不便。

陆曼宁一阵心疼心疼,又止不住遥遥张望

人说,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。人中龙凤的许瑶光更是如此。

他坐在办公桌后面,带着蓝牙耳机,一双大长腿交叠在一起,纤长而白皙的手指时不时会在桌面上敲击几下。他微蹙着眉,常常抿着嘴角久久的倾听,直到最后才低声吐出几句动听的句子。

都德说,“法语是世界上最美丽、最清晰、最严谨的语言”。虽然,那可能仅仅是爱国主义情怀的一种抒发。可陆曼宁一直觉得法语吐字混沌,音调艰涩,每每听来总不觉得顺耳。

可许瑶光却不同。每一个字、甚至每一个音符从他口中吐出来,都如流水婉转,如微风拂面,如纸绕青丝。陆曼宁甚至觉得,再这么听下去,她的心都要融化了

不一会儿,许瑶光取下耳机,伸手揉了揉太阳穴。

他大概是累了,也可能是头疼,疼痛之余,又隐隐咳嗽带着干呕,脸色也变得难看。

他闭起眼睛,半仰在电脑椅上歇了一会儿。

这时候,陆曼宁很想上去问一问他好不好她隐隐的记得许瑶光曾遭受过意外,这也许就是那次意外的后遗症吗怎么这么严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