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千睿完全无法接受现实,揪着龚正的袖子终于哭出声。
“我不信。这么多年,我追着他去英国、去法国。我从来就没看到过他身边有过任何女人。我以为,我慢慢等,他就能发现我的好。原来,这一直都是为了陆曼宁那个傲慢的大小姐,她有哪一点比我好”
见董千睿的脾气愈发不可收拾,龚正干脆不让她再说,一咬牙拉着他上了自己的车,扬长而去
沉浸在悲伤中的陆曼宁,其实根本不知道董千睿在会场外闹的这一出,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胡君秋也曾来过。
许瑶光让她什么也不要管,她便没有管。
她只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好好的哭一场,将心中的怨堵,连同对父亲母亲的思念与哀痛一并哭成海水,淋漓而下
当陆曼宁捧着母亲的遗像,坐上返程的车,她觉得身子轻飘飘的。
双眼已经被她哭肿得睁不开,她倚在许瑶光的肩膀上,喃喃。
“许瑶光,我好困。”
许瑶光摸摸她的脸颊。
“放心睡吧。”
就这样,陆曼宁就像喝了迷药,又大睡了三天
到了第四天,当陆曼宁从那张陌生的大床上醒来的时候,竟还有些云里雾里。
她甚至差点就要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住到这里来的。过去的一周时间,就好像完完全全在做梦。
陆曼宁瞪着天花板半晌,终于朦朦胧胧记起,每天她都迷迷糊糊的被许瑶光揽在怀里,带去医院打点滴。
药水注射进静脉的时候很冷,许瑶光温暖的大手就会一直握着她那双冰凉的小手,让她倚在怀里继续休息。
左手扎的肿了,换右手的时候,许瑶光会对着护士发脾气,“你到底会不会把你们护士长叫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