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溪流,两处鱼尾屋,好似随时会穿破云海,游离翻滚在其中。
袁以松见她没在追问之前的问题,松了口气的同时与她一起欣赏这幅画卷。
这是他这个屋店唯一挂出来的画。
被禁锢在地面不得挣脱的鱼,始终期盼着翱翔的一天,触手可及的云海离它们看似极远,只是在咫尺。
只要他们愿意,触手可及。
而需要的,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。
“这是我那作孽的弟子画的。”袁以松随着吐字缓缓放松。
九嶷闻言一愣,弟子?入魔那位?
“谢云那孩子,自幼便懂事,”他怀念地抚了抚画中的鱼屋,“我也一直把他当亲生孩子养育,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他确实为我长了不少面子。”
“可我怎么也没料到,他会突然执拗起他那不知何处的家人,便在历练时去了曾经的家,”袁以松说到这,拳头攥紧,“也怪我当初发现不及时,若是我阻拦一下……”
“……他也许就不会被魔物侵入体内,更不会在发狂状态下,砍伤了许多谢家族人。”
“……”九嶷默默倾听。
“我放不下,”老者痛苦阖目,“卸去掌门之位后我便离开了宗门,成为了散修,试图去寻找他离开的地方。”
“可我在谢家后院,撞见了个谢家唯一存活下来的族人,他阻止了我,因为他说——”
那日,
他手持长剑,打算是在找到谢云的同时,给他解脱,这样他就不用再痛苦的活在世间,任由他人践踏。
就在袁以松一只脚就要踏进黑气缭绕的禁地时,有人使了一张巨大的符纸封住了他前方的去路。
“你不能往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