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调节了过来,他人就好了很多。

唐瑾转过身,对着第二恒眨了眨眼,第二恒看到后才明白过来他刚才的话是安慰,心里不禁有些羞,自己一个大人,不但安慰不了儿子,还要小外甥来安慰自己。

几人等了一会,有差役敲着铜锣鸣锣开道,从分开的人群中走到了门口。

大家慢慢安静了下来,拿着铜锣的差役让开位置。这时,会试考场的大门缓缓打开,从中走出来一四五个人,为首的两个穿着官服。

一下子,四周那些细微的声响立刻安静了。这种肃然噤声,让唐瑾体会到了官民两层阶级的强大差异。

这种差异,在省内乡试的时候并没有这么明显。

官宦人家孩子大都念书,可平民家念书孩子的基数大,百姓对于京官的畏惧更深。

唐瑾不懂官服,也看不出来前边两人是什么样的身份,想着应该是国子监的什么官吧,品阶应该不大,肯定跟主持中书省覆试的官员没得比。

但无论官阶怎么样,那也是官呀,是平民仰望而不可及的存在。

读书读书,难怪有点见识的,都拼命让孩子读书。

只有读书,才能一步登天,跨越阶级间巨大的鸿沟。

为首的人说了几句话,就是让大家好好考试,不要作弊,然后入场就开始了。

那几个人进了门去,又有人拿着一卷纸上前打开,念着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