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娘开始折元宝,做纸活,有印章印冥钱。
第七天出殡,第六天晚上亲祭。
第六天早上第二惠就起来蒸馒头,依礼带着应有的数拿着一应东西一大家子去了第二家。
被外公舅舅表哥表弟一众孝子贤孙带着礼乐依礼迎进灵堂,上香、磕头。
灵堂已经从家里转到了家门外,晚上亲祭、哭灵、烧纸烧钱……一系列忙下来,在悲伤的氛围里,唐瑾心情极为的低沉。
这边的规矩是天黑之前要下葬,寅正不到就出殡,唐瑾让他爹叫他早起,不过唐转心疼他,叫一声见他没醒就没再叫他,唐瑾一觉睡到了卯正才醒。
醒来时天才麻亮,知道起晚了,唐瑾一阵叹气。在强大的生物钟面前,心里再暗示早起都没用。他只是一个重外孙,血缘关系并不近,是以去不去大家好像都无所谓,也没其他人叫他。
自己穿了衣服起来,拿了孝帽孝服出门。他住外公家同村邻里的屋子,在别人家不能穿孝,出了门边走边穿,借着黯淡的天光,看到从外公家向西,各家门前都一堆黑灰和未燃尽的麦杆,这是早上出殡时亲邻路祭时留下的痕迹。
第二家老外婆就这样下葬了,唐瑾失落于没能亲眼看着对方下葬,好在午饭前上坟烧纸时他没错过,到了老外婆的长眠之地哭了坟。、
他娘跟他姑婆是所有女眷里哭的最为伤心的,劝了好长时间才劝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