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佩说完便上了车,车窗恰好降下来一半,她探着身子,同沈皙栀说:“皙栀,我知道这些事情不该跟你讲,但是,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……”
清风浮动,送来一阵清淡花香,伴着佩佩的话。
“那个乔先生,连你用过的草稿纸都同我讨了去……我觉得吧,他那时候是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沈皙栀只是微微笑。你都说了,是那时候了啊。
他现在未必喜欢我。
佩佩的话像是在沈皙栀心中扔了一小块儿石子儿,她不再平静。
乔纵疯疯癫癫起来是什么样子,她没见过。
可是……
可是,那样一个清贵的男人,在她走后去了她宿舍吗?
乔纵不是没有挽留过她,可这么一件小事儿,却偏偏戳中了沈皙栀的心坎。
他连她用过的草稿纸都要。
在家里闷了好多天,沈皙栀也开始觉得无聊。她每日在家里画画,却总想起一些陈年旧事。
比方说那时暗恋乔纵时,她也曾画过乔纵。
最后沈皙栀扔了画笔,撕了画纸。
恼怒的想,明明是她先放的手,她求乔纵放的她,怎么时至今日,她却开始怨怼了?
再次见到乔纵,是在沈皙栀小侄女儿的满月酒上。
那天天气正好,晴空万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