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推着车里离开的时候,才背对着宋晨提醒了他一句,“宋晨,你是学法的,应该知道,就算是亲父子,也是不可以肆意打骂儿女的。而且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抚养过你们母子,没有尽到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,反而对你们肆意讹诈。你学到的知识,不能是仅仅学到就好了,必要时,你还可以把他当做你的武器。”
宋晨正拿着抹布准备去井台边上洗,闻言脚步一顿,全身跟着震了震。
黎漫漫说完后,推着三轮车头也没回离开。
该说的她都说了,至于怎么做,她也不管了,也管不了。
她帮着把大门给合上。
“咚”地一声闷响,也让宋晨猛地回过神,但脸色一时间还有些怔忪。
“咳咳!”
宋晨忙扭头看过去,就见她妈已经把轮椅给推到了门口的位置。
忙扔下抹布走过去。
“您怎么出来了,想拿什么喊我一声不就行了。”
“小晨!”廖淑兰按住儿子想要推着轮椅把她送回屋里的去的手,抬头看向他眉骨上的那道伤痕,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到了前两天那个姓宋的找过来的场景。
小晨,是为了挡住差点被碎玻璃给溅到身上的她,眉骨上才多了这么一道伤。
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小晨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半边脸。
“小晨,”廖淑兰又重复地喊了一声,“你爸那边,不用顾忌我。我,我也早就不在乎他了。以后你也别为了我再忍耐他,他是生是死,都跟咱们娘俩无关了。”
宋晨手指猛地一颤。
“好,我知道了,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