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没什么。”魏沉沉摇头,不以为然:“可能是昨晚冻到了。”
傅司撂开手上的文件,施然起身,顷长的身影立在房内,完全挡住了魏沉沉的视线。
魏沉沉目瞪口呆地看着傅司像一座山一样朝她压过来,呼吸都紧张地停止了,上身本能地往后退缩,却感觉后脑勺一轻。
傅司托住了她的后脑勺。
魏沉沉:……
“别动。”
他说。
惑人的嗓音像是蝉翼扑雾般好听。
近在咫尺的一张冷峻脸,让魏沉沉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儿,眉宇硬朗、黑眸深邃……有些人的脸天生就带有蛊惑人心的能力,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放弃抵抗缴械投降,魏沉沉明明已经拼命克制了,大脑还是在十几秒之后不可控制地陷入瘫痪,睁大双眼,咽了咽口水,像只听话的小鹿,乖巧地纹丝不动。
那双曾经被魏沉沉明里暗里观摩过无数次的手,没有预兆地贴在她的额头上,和想象中的几乎没有区别,干净清爽、微凉入心。
傅司直起身体,抿了一下唇:“你发烧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……”
魏沉沉轻声应着,捂着胸口恋恋不舍地收回遗落在傅司脸上的视线:不仅烧的厉害,心跳的也厉害。
跟万马奔腾碾过一样。
“吃药了么?”
“吃了。”
魏沉沉在傅司迫人的目光注视下,心虚地补充:“吃了早上的,中午没吃,走的时候匆忙,忘带感冒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