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茹鸾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梁笙的反应,她苦笑了一声,“姐——”
“那是珺哥的血钱!茹鸾,你怎么能这么做?”
“我和你说这些的意思,也不是想听你教训我。”江茹鸾目光望向远方,这三年,异常地麻木,“我要是有办法,我也不可能动我哥的命钱啊!”
梁笙失望地看着江茹鸾,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,她一字一句质问她: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知道你嫁的好,淘淘和笑笑要是没有人抚养他们长大——”
江茹鸾低下头,将梁笙的手拉起来,“姐,你能不能帮帮我们?”
“毕竟,我们江家也不求回报的养了你一场。”
梁笙低头看着她拉着她的手,扯了下嘴角,声音逐渐冰冷:“梁又年怎么养我的,江茹鸾,你最清楚!你是希望我也这么把他们两个养大吗?”
江茹鸾摇了摇头,看着梁笙就笑:“姐,你不是这种人。”
“当然,要是安家有意愿养他们,就当我今天没和你谈过。只是,人心太难测,我嫂子和安家断了六年联系,我就是担心,两个老人无力承担,孩子舅舅又不愿意养。才来事先和你说一声。”
临近冬日,秋风愈来愈寒凉,吹的人心寒。
江茹鸾和梁笙重新回屋里去,淘淘混沌无声的目光有了一丝微弱的神采,他朝着她们的方向看过来。
安母也不哭了,她朝着进屋来的江茹鸾看过来,“你妈怎么没过来?”
江茹鸾说:“她年纪大了,腿脚不便,来不了,让我过来解决这件事。”
安南的嫂嫂眯了眯眼,看着江茹鸾,“听说抚恤金是你们家拿了?”
江茹鸾毫不意外她的这个问题,她扯了下嘴角,就笑,“是我们拿了。”
“既然钱是你们拿的,那这两个孩子,也该你们家来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