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晴回忆了一下,但很快便脸色大变,指着颜朗张口说道:“你……你居然偷看我的东西?”
颜朗不与她做此口舌之争,淡淡地说道:“什么叫我偷看,分明就是你自己不放好,把它就那么随手一扔放在了软榻上。要藏也不知道藏好一点,睡觉又不老实,夜里把它给踢了下来,我不过就是好心帮你捡过一回。”
他这倒是没有冤枉自己,说的也都是真的。
只不过,他说的那个什么‘告密信’,自己可确确实实不曾写过,他……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?
虽然这三年来薛晴过的大多是颠沛流离的生活,但毕竟前十五年过的可都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日子。
即便是如今过得不比从前,但这种被人随口污蔑冤枉的事情无论是在任何时候都叫人无法忍受。
薛晴这会儿听他这么说自己写了什么‘告密信’,本就觉得他是在有意颠倒黑白冤枉自己,所以心中隐隐有怒火、被人冤枉的怒火在燃烧。加上自己那本小册子从前又这么悄无声息地被他给发现过,大有一种很是丢面子的感觉,心中有些不敢正视。
怒火在燃烧,‘丢了面子’便是那大大的蒲扇,在一旁扇风助燃。
很快,火苗就窜的一下子冒得老高,比二人眼前地上的火堆还要来的旺。
薛晴心有不快的瞅了他一眼,随即快步从他跟前走开,回到那堆干柴旁边气呼呼地坐下:“你少在这里胡说,我根本就没写过什么你所谓的‘告密信’,别逮着机会就想要冤枉我。哼!”
说完,薛晴便转过身去,双眼一闭,睡觉,眼不见为净。